你终于还是等不到我来
翻越了中国的大半个版图,万水千山,只为亲口对你道一声,再见。亲口对年少勇敢的自己道一声,再见。
刚下火车,我本是无穷疲惫的,但一睁眼,看见长春二个大字屹立在大楼的顶端时,太阳高照,恍如隔世,头有些晕。但这些完全掩盖不了我内心的满满激动。仿佛呓语般,我轻轻对着天空说了声:“我亲爱的男子,我回来了,你可安好?”
实在我是偷偷来的,甚至隐瞒了爸妈。由于高考结束,我再无羁绊。由于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我会回来。
我静静地抵达了这座城市,只告诉了我曾经的一位好友,由于我需要借用他的住处,死皮赖脸的待上一段时间。
当朋友左手托着我的行李,右手还挂着我走在笔挺的羊肠小道时,风轻轻吹过,小道两旁像军人站姿般的两排不着名的树的树梢上类似于棉絮的东西就洋洋洒洒起来,瞬时笼罩了整片天空。我被眼前这光景惊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长春正夏特有的风景,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六月雪”。也正是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万宝宝来。这是我对他惯用的昵称——万宝宝。与他的人生有所际遇,仔细想来,还得多亏了零八年那场几乎流尽了我所有眼泪的地震。天知道,我在那之前是从来不哭的,就算被年纪大的孩子揍。我还曾一度怀疑过自己的泪腺是不是在妈妈的肚子里就忘了生长?事实证实的却时这样的,由于在那之后,它就疯狂生长起来,而我似乎就开始变得有点爱哭起来。
那年正值我中考,父母在我考后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托人买了阔别的车票。那时我最深的感慨还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至此,我由四川辗转到长春暂时安定下来。后来由于是川籍孩(固然不是重灾区)的原因很轻易的进了长春的一所高中,继续我那碌碌无为的学业。也就是在这所高中,遇见了我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的这个人。
那时候,天天下午放学,我都很喜欢安静的站在教学楼四楼近乎落地窗的透明大窗前,看看天空或是看看操场上那些富有生命力的人儿。就是在这样循环往复的过程中目遇了穿着背心、牛仔裤和运动鞋在操场上以一颗篮球为中心挥汗如雨的万宝宝。由于相隔甚远自然不会有什么刹那间的四目相对,更别提什么火花了。那时我留意的是,在学校穿背心是不被答应的!在万宝宝站在三分线上跳射的那一刻,我决定喜欢他。
在那之后,有关于他的言论,越来越多的传进道我的耳朵里。正巧,那时学校的高一和高三的教室在同一楼层——四楼。所以,我总能在想看看他的时候,看看他。当然那时近近地看,有时候以一种像女流氓的姿态。后来朋友都说,那哪里是像女流氓,简直就是纯正的女流氓!纯粹一副鬼子进村看见良家妇女的恐怖样子容貌。后来我才想到,难怪他多次甚至看见我就酡颜的转过头假装和同学讨论题目。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就笑了,笑的无比开朗。
由于年轻真好,喜欢一个人,尽不掩饰,即使我一个字未说,喜欢他,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就算是在后来也让我觉得遗憾的是,万宝宝他从来没有站在我的眼前,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邱茵恋,我喜欢你。”或是“邱茵恋,我喜欢过你。”
在我思想斗争很久,终于战胜了自己之后的一个夜晚。万宝宝依然在操场上打球的时候,我兴奋地踏着步子踩上操场。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他的衣袖将他带离到三分线之外的地方。当时我还是有所感谢的,由于他没有甩开我的手嘛,或者还附赠一句“同学,我不熟悉你。”不然我这花季少女的脸往哪儿搁呀?!拉开他的原因在众多原因中最主要的一个是,我怕一场浪漫的告白会由于篮球砸晕我的脑袋而收场。我看着万宝宝的眼睛,笑盈盈地说:“我喜欢你,你就做我男朋友吧。”天知道,我多想像小水一样再多加朵玫瑰,对着像阿亮一样的万宝宝表白的。让他不好意思拒尽,可是天杀的,就是没有。那学校地处城郊,连朵野花都难找!
那时的我,在人看来,是真的疯狂的。由于或多或少我自己也有这样以为过。由于年轻的我,想法甚是偏激,总以为人生那么短,所以我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我需要给自己一个有故事的人生,等老了以后才有回味的东西。那里面可以有遗憾或是其它什么,但是尽对没有‘后悔’这个字眼。天知道,万宝宝当时在想些什么,或是直接晕了。一定也在想没见过这么强悍的女生!我还一直看着万宝宝,他低着头踌躇很久,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将我劈晕了。他说:“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我先走了。”万宝宝匆匆转身人有些站不稳,还故作镇静地向教学楼走往。那样的逞强不免让有有些失笑。可是我这么笑的出来!我被拒尽了!我的***告白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拒尽了!!我饱受了那么多女生敌视的目光那么久,甚至连上厕所都不放过我。难道我接下来还要接受那无数的鄙视和嘲笑吗?!我的天。真想直接倒在那里来个一倒不起。可不幸的是,我只是愣在了那里,并且还考虑了另一个题目,万宝宝他怎么会用这么蹩脚的理由骗我!由于人尽皆知的另外一件事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女朋友!那时多少人像我一样盯着他,只是没那么勇敢罢了。由于他的确是一个好人。他的本质,远比他那副不羁的外表来的善良的太多。况且大眼睛谁不喜欢?!带酒窝的大眼睛谁不喜欢?!在经历青涩初恋之后再没交过女朋友的痴情种带酒窝的大眼睛谁不喜欢?!好吧。至少我喜欢。不然从不追星的我,现在也不会那么喜欢一个叫做迟帅的人。由于他有大眼睛,他有酒窝,他甚至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是一个样子,就是这样,仅此而已。所以现在换成了我每个月跟他画肖像,然后上传到只关注了他一人的微博上,好在我为他画的第二张之后他也同时关注我了。并且总是带着赞叹说,画的真棒。我能怎么样呢,当然是眼冒金星有些由由然咯。朋友说,我这分明就是移情作用在作祟。可是那又怎样呢,我并不是对未来丧失了信心,只是最美好的东西过往了,所以我连设计很久的婚纱稿子都打算送给迟先生未来的新娘。我也不过是想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言回正传,实在看得出,我的脸是以城墙计算厚度的。所以当然不会放弃。我怎么可以接受自己还未开恋就失恋了呢。我才不答应黑暗的小云朵天天挂在我的头顶又霹雷又闪电还外带阴雨绵绵的。只是最后令我惊诧的是,没想到居然以一封老式的情书,感动了万宝宝那个慢热的小孩。既然都说了是慢热,所以当然才从那里开始做朋友...即使这样,我亦是满心欢喜的。由于我说过,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我喜欢的,他正好都有。但是我却没有感受到多少张爱玲所描述的那种的那种幸福。‘喜欢的人恰好也正喜欢着自己。’
日子就这样还是平平淡淡的过着,直到半年后,我淬不及防的离开。最初,我还以为至少可以陪他蹉跎完高中最后的时光的。即使在谈及他的未来即将离开时,他从未开口提过会带我走。
当这个消息传来,我也不挣扎,也抱着有些心理想看看万宝宝的反应,他是否会看口挽留我?
那天,我透过电话线,轻轻的告诉他,我即将离开,回到我该回到的地方是。万宝宝他正如我心所想那般慌乱。他慌忙地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会离开,如若是,我可以改,你别离开。”
看着手机的屏幕,万宝宝带酒窝的微笑还在主屏幕上静静的笑着,我的泪在那一刻沾湿了睫毛。
“可是,怎么办,来不及了。”我说。
“我喜欢你,你别离开,好不好。”他这样说时,我似乎忽然感受到他曾经的心痛,想起我曾经在他腾讯上看到的万宝宝留给他前女友的一句话。他说,亲爱的,假如有下辈子,我希看我们一转身就可以看见彼此,而不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往。这是他06年留下的话。呵呵,这辈子我注定会阔别他的人生,就连下辈子我也无法再参席了。
然后我说:“我想再见你一面。”
……
我还记得那天,是长春的深冬,室外是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冷,仿佛要把我这个南方的小孩,冻僵致死。我站在雪地中,见万宝宝从雪中走来,哈,真是一个干净的少年。我甚至想上前抱抱他,但是多不可能。我们最亲昵的动作也不过是他带着宠溺的眼神刮了刮我的鼻头。所以我怎敢轻易抱他。我只怕一抱,就会陷在那份的热和里舍不得离开。后来朋友总是恶意中伤我说:“你全有自作孽不可活的嫌疑。”的确,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是我说喜欢他,是我硬要涉足有他的我的人生,是我说要离开他。
那天最后,他送我到车站,一路上彼此沉默不语。我上车时,万宝宝他站在我身后说:“乖乖的,听妈妈的话,我会等你回来。”我轻轻点头,然后上车,任眼泪沉没整个车厢的人群。我从不在万宝宝眼前哭,由于万宝宝曾经说过,“邱茵恋是个勇敢的女孩。”至始至终,我就做他所说的那种勇敢的女孩,至少在万宝宝眼前。
就因他一句会等我回来,在我甚至还未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我就开始了一场长久的策划,蓄谋一场盛大的回回。这个策划的内容很简单,至少考个三流的蹩脚大学,找个理所当然的理由留在这个的地方,继续有万宝宝的我的人生。于是,我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万宝宝在我离开后似乎也变得忙碌起来。在此之中,未几不少恰好存在了九百个日子的缝隙。说是缝隙,它理所当然的透了风。长长的电话线,在这九百个日子中,给予了不到九百分之一的热和。我依然想方想法想要回到这个严冷的地方来,由于这里有我想念的人。回到这个名叫长春,却不是长春的地方来。
可是计划怎可能赶得上变化。就像奇迹一样的几率,偏偏砸中了我。我这中一无是处的人,没想到在艺考中考了个全校第一名,我不知道全校的同学是怎样接受的,由于这是个正正当当的艺校,里面比我厉害的人我自己都数不过来,而我不过是个半路插班的半吊子。于是,更可笑的事情发生了,成绩好了,不能回往。成绩差了,回不往。结果就是,无论怎样,不可能再回到那个远远的地方,我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城。就算是带着别人的梦想,我也必须留在那个我原来生长的地方。得知艺考成绩那天,我慌忙地在对腾讯上仅有的七十七个人问了一个同样的题目。“未来和梦想,你会选择什么?”大多数人的答案是,未来。甚至说,梦想那就是该拿来破碎的玩意儿。有一部分人说,这二者并不冲突。只有位数未几的几个人选择了梦想。我能说什么呢。就连我的学长《零度》的作者那个深沉的老男人庞先生也告诉我说:“这本就是一个高压锅的社会,你应该明白。”
实在,我自身本是勇敢的,也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也敢于破釜沉船。可是长大真无情,现实真无情,父母日渐苍老的容颜真无情!终于我也善良了一回,选择那个我该留在的地方,往念人们口中所谓最好的艺校。那一刻,我也忽然想起那个在远方的男子,我失神的喃喃道:“我亲爱的男子,我是否也辜负了你?”
有了我保证留川的誓言,我的不顾一切,也不过是只能翻越万水千山,再认认真真看他一眼,见他一面。
火车在铁轨上一路驰骋。在途经咸阳的时候,我想起了万宝宝蹲在篮球框下双手捧着AD钙奶喝奶的样子;在黄河上穿越是,我想起了万宝宝总是在途经我教室窗前时,习惯朝教室内刻意看看我的眼神;在翻越秦岭的时候,我想起了万宝宝在食堂总是坐在我的后桌安静吃饭的样子;在穿过北京的时候,我想起了万宝宝在雪地里踢足球的样子...走过了那么多的城市,我就想起了那么多个不同的万宝宝。我一直静静地看着窗外,不分昼夜般地回忆着。
如今,我终于又站在了这座城里,这里的一切让我觉得温馨而美好,由于他是生养万宝宝的地方。我答应万宝宝会回来的事,我也终于做到了。我曾经还对他说过,我的成人生日一定他陪我过。所以,我回来了。
我伸手往接那个像棉絮一样的东西,它就轻轻的落在我的掌心,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模糊间,我竟真的将它看成了雪。我双手拖着朋友,全身的重量的都朝他身上压着,将头安心的靠在他的手臂上,亦醒亦睡的被他拖着前行。泪水早已湿了他的***衣衫,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幸好他也不嫌弃,反倒有些心疼的说:“是想其他了吗,真的那么想念他吗,那为什么不现在往见他?”我摇了摇头,往他怀里靠了靠,他将我靠着的手抽出来。搭过我的肩头单手将我搂在怀里,拍了拍我的头。朦胧中,我闻声他仿佛在对自己说话般轻轻的说着些话。“要是当初,你选择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结果都不会是这样。为什么那么多的人爱着你,你偏偏要选择一个你爱的,真的就如你的执念般如此吗?……不是那个人,怎么都不行,一切都会变得没那么感动有意义吗..不一样吗..”新的一轮眼泪又浸上他的衣衫,他不再说话。是啊,我这只固执的傻鸟,飞进了一片林子,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的林子有多好。而且不是我不想马上往见他,而是不可以。我也很想他,那个浸满我青春血液的人,可是我怎么可以呢...
我的千里迢迢说来可笑,只是为了见万宝宝一面,让他陪我过生日,然后亲口对他说再也不见的再见。仅此而已。
我揣着一千块因考上大学得来的钱,匆匆北上,仅是车费就花往了一半,不是我太莽撞,而是我怕再晚一步,这样的作别都会成为最昂贵的奢看。我不考虑怎么回往,由于父母总会想办法找到我,让我回往的。
就这样在这座城市像寄生虫般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终于还是等到了8月6日这天的到来,对,传说中的七夕节。而我的生日就是阴历7月初7这天。朋友总是打趣说少过了一个节日的这天。像注定了般,明明是这么有情的日子,偏偏自有记忆以来,我就是一个人,一个人过了十多个一个人的情人节,亦过了十多个一个人的生日。父母一直为我的未来忙碌着,像一个无止境的提款机般。而我就一直为我还未到来的未来忙碌着。彼此莫不相干般。
我很庆幸的是,在这个最稚嫩年纪的尽头,终于多了一个人站在我的身旁,即使那可能也是没有感情的。当我有些颤抖地拿起手机,迅速按下那一串在心底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阿拉伯数字简单组成的是十一位数,电话刚“嘟”的响了一声之后,电话就接了起来。我承认,再听到万宝宝的声音那刻,我有久违的心动。
“我要见你,此刻,你在哪里?”
……
然后我就提着再蛋糕房用二天免费劳工换来的亲手做的蛋糕带着一个借来的单反相机一刻也不停歇般地奔往到万宝宝的身旁。像原来万宝宝站在雪地里的样子,只是这次站在了阳光里,同样的安静、美好。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一切从未变过。看见他的时候,原本所有尘封的感情像洪水般汹涌瞬时充斥着我的每根神经。走近,我上前轻轻抱住他,然后,用力,再用力。怕下一刻就会消失了般。想到这是我第一次拥抱他,忽然哭得像个小孩。头撒娇般在他的颈间不断的摩挲着。万宝宝也轻轻地回抱着我,默不作声。我能感受到他的身子有些颤抖,明显的带着些震动。由于我曾经甚至在还没拿到艺考成绩的时候就尽看而赌气地说过,我不会再回来。然后便自主的断了一切联系。
我是看着万宝宝将那个蛋糕吃完的。然后简单的向他诉说了一切,然后请路人帮我们拍了我们的第一张合照,我偷偷在那一瞬间亲吻了他。然后,我说:“再见。”朝他招招手,像来时般迫不及待地离开。万宝宝他没有开口挽留,甚至也没有说一句想我。
我转身之后显得有一些狼狈,一天多未进食走路时显得有些跌跌撞撞。而这些万宝宝没看出来,他也一定忘了我说过要在这天往献血的事。
后来朋友说,邱茵恋永远都应该是勇士的样子容貌。我不知道我做到了没有。
万宝宝即使看着我站在他的眼前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他当然不能做什么,甚至什么也不能做。我曾经的室友兼万宝宝的同学曾那么多次地告诉我说:“你离开你的宝宝吧,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呢?”我问。
她略有闪躲地说:“反正他不适合你,他变了,变得爱喝爱赌了,你离开他吧,他真的不适合你。”
感觉她有一点点叹息,我忽然想起她年轻时也曾深爱过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早已经离他远往了。她曾经也只是讪笑地跟我说了一句:“小妹妹,时间可以改变一切。”那时,我是那么的不相信。可是当她跟我说离他万宝宝的时候,我就忽然相信了这句话。由于我知道她要跟我说的话。但是,我还是犯贱的想听她亲口将这个事实转述给我听。
所以我说:“他这样的变化是我能够接受的,我知道他现在念书的环境一定会让他有所改变,不过没什么,他的本质是善良的,不是么?”
然后那行字就跳上了电脑荧幕。
“小妹妹,我真的不想要伤害你,他有女朋友了。”
那时候,我在几千里以外,呆呆的坐在电脑眼前泪顷刻如雨下,无声无息。
我用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回复她,并说:“这才是你最初想要跟我说的话吧,呵呵。”
然后,她不在言语。
我就说嘛,我的万宝宝怎么可能会变坏?他不过是又被另一个善良的女生感动了而已。
站在长春站的街头,我手里握着照片。抬头看看四周,最后一次环视这个车水马龙的城市,当做作别。
实在,我真的好不后悔遇见万宝宝。他令我有太多的成长。例如,现在我已经实现儿时的愿看,可用手中的笔描下爱的人地一颦一笑。例如,他还是让我相信爱。例如,一个人现在可以现在可以生活的更好。例如……
还记得我画画还不太好的时候,由于一张范画和万宝宝很相似,我就固执的画了七次,就连老师都惊奇我哪来那么多的毅力。只是由于画到第七次才画的一模一样,我才肯松了手。
所以,万宝宝,无论如何,谢谢你。至少你开启了我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