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上聆蝉叫
昼寝醒来,天空依旧阴沉,我的心情有点郁闷,这或许是工作与生活的压力所致。此时,我多么想清幽。于是,与友相约到滨河揖趣。
当我们驱车来到滨河时,友人的小女儿与学生已玩耍许久了。一下车,友人就加进其中。只见她们拿着两个魔方玩着,神情专注,不时有盈笑相闻,令人回眸。我的心有点迷乱,又觉得自己多余,便偷偷的走到了堤边。我跨过玉栏,沿斜坡而下,到了草边。也不知那儿来的爱好,就觉得忽然有股冲动,野花分外香的欲看,浴遍了全身,促我采撷野花。这仿佛是个梦,梦中一个女孩唱着情歌在满山的草丛里摘野花。如此梦中的画景,恐怕只是与影视相联吧。我偏不信,采了一手的野花。有黄花、兰花、白花等等。固然说不出它们的名字,但此时此刻已不是十分重要的事了。我坐在堤坡上,专心闻着花香,但不知送给谁。想到这里,我羞红了脸。有谁在已过不惑之年之时生此情趣?雅趣?童趣?我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并透过扶栏向友人那边窥看,她们依旧在玩着魔方。忽然我又想,要是有人坐在身边,一起闻香,该多好。我希看有人偷偷的向我走来,但始终是泡影。想到此,我的脸更红了。
我抬头向远处张看,一片灰朦朦的天空下,一道天桥相嵌在迷雾重叠的山峦之中,那是太长高速路。我的梦也就随着它,驰向了远方。忽然,在高空中展翅翱翔的一只鹤鹳闯进了眼帘,我不禁树起耳朵,想聆听那雄浑的唳声,却听到了一片蝉声。或许是我的心在希看的梦里,或许是我的心在远远的南国,竟然连这大自然中莺叫的合奏曲也没有在意,全然放到脑后了。最令我困惑的是,蛙叫与蝉叫相杂,竟然不易分辨。但我依然沉醉其中。我轻轻的把双眼合闭,专心来侧耳聆听。只闻声满河滩尽是蝉叫,间有蛙叫,雀叫,还有燕子的呢喃。我静静的享受着,让灵魂,让梦,让希看,与其相溶而合奏。让心中沐浴生活的甘霖,让心禅悟,让心吸吮天地灵气而永恒。这时,一架飞机从头顶穿过。我睁开眼睛,向四处了看,竟然不见一只燕子。是多情,还是痴情?是多愁,还是善感?我处在非常矛盾之中。一阵秋风吹过,给堤柳增添了不少***。我不顾乱发的缠绕,依旧闭上双目,往享受蝉蛙合奏曲。河滩上的田埂里那耕耘的背影,也在眼前挥之不往。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边始终没有来人。我知道,不属于我的,就不应该往幻想,就不应该往奢看。生活的淡定,心的淡定,是要专心灵往磨练的。又过了很久,天空渐渐黑暗下来。我翻过玉栏,来到友人身边。她们让我玩魔方,可我不会,心思也不在这里。她笑我手中的野花,我顺便给了她。是啊,现在谁还采野花呢?我的心一片迷茫,只是让伊说出花草的名字,便在一阵“莫须有”中笑过。我本想开车送她们回家,可偏偏有人来相接。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当迷航走出迷雾时,便是一片新的天空。我开车走了。我知道,家中正有人等我回来,留在身后的,则是一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