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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那一种落蕊

作者: 迷失站长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24 阅读: 在线投稿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展得满地。脚踏上往,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故都的秋》
  
  每每读及郁达夫先生《故都的秋》中这一段关于北国槐树的描写,总是又喜爱又怀疑。喜爱那一份轻巧雅趣,怀疑先生描述的真实性。我生活在北国,我见过槐树,不止一棵,不止一种,不止在一个时间。母亲的院子里有一棵国槐,碗口粗细,枝繁叶茂。长在大门口,每每出门进门,总是枝梢拂过秀发,有淡淡的木香。春来发芽,一簇簇新叶,如欲飞的翠碟。夏初开花,不等花开满,才见星星点点的白色,那些半开的花枝便被母亲采下、晾干,我们叫它“槐米”,可以卖钱,价钱还不低。秋来偶然有落下的花枝就结了果实,长成一串串豆豆,翠绿翠绿的,晶莹剔透,很爱人。西风一起,叶子还是绿绿的。要等到枣树的叶子落了、椿树的叶子落了、杨树的叶子落了、柳树的叶子落了……国槐的叶子才慢慢飘落。那些椭圆的小叶们,有黄的、有绿的。飘起来轻轻的,落下来静静的,有些会随风来一个翻转,姿态优雅。这些年来,独独不见郁达夫先生说的: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是先生杜撰之美,还是我孤陋寡闻?一直也是想不明白。想来先生是不会错的,该是我整天困于小房之内,见识甚少。
  
  今年回老家的次数比往年多了。一来父母年纪大了。二来我总觉得母亲似乎很怕寂寞,想着我们回往。我便常回家看看。说上半宿的体己话,有用没用的,权当哄着母亲开心。没时间留宿,陪老人吃一顿饭也是好的。每次回家,尤其是进秋以来,总要看看家里的槐树,是不是会再长花枝。夏天的已经被母亲采下来了。今年的秋天,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郁达夫先生说的是真的!看来真是我见识甚少。
  
  那是一个热热的中秋,夏的残热似乎还在。照例的回家,照例的看看门口的槐树。有些枝条的顶端竟然长出了一蓬蓬绿色的新蕊!有了新蕊,就会有新花,花落下来,就会有“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啦!每次回家,我都要看看,那些花开了没有。大约是秋天气温的缘故,那些新蕊长得很慢,也许是我的心急了。我日日盼着他们开花,他们竟是迟迟不开!总是不想脱往他们稚嫩的绿衣裳!好轻易花零零星星的开了,又迟迟的不谢!那些小小的花儿们,在蓝天的映衬下,在绿叶的庇护间,是那样的娇嫩可人!我想他们一直就这样开着吧,开过冬天,开过春天……
  
  又过了几日回家,那些花枝竟然少了很多,只有高出的枝桠上还残存着几蓬。母亲笑呵呵地说:“今年的槐树开了个二茬儿,又晒了二斤多槐米呢。”母亲的喜悦溢于言表,我的心里却有一丝失落。那些零星的花枝,柔柔地开在微冷的天光下,开在母亲的笑靥里,开在我一丝淡淡的哀婉中。有一天他们谢了,落了,纵然不会“展得满地”,不会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但我终于知道先生说的是极对极美的!我也是见过的了!
  
  那些花在高处开着,无蜂无蝶,没有丽日和风。也许哪天的一场大风,就会把他们吹得无影无踪。但他们漫不经心,依然快活的开着。
  
  生命来了,没人挡得住。兴奋地迎接每一越日出,欢喜的品味每一越日落。不管风会把那些落蕊吹向何处,但他们来过,我亦见过!那份初见,便在心间,雕刻成不落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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