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印象
我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式来描述我眼里的北京。可能在有的人眼里那是天堂,可能在有的人眼里那是地狱。我想它模糊的原因是由于它时常间隔我远远。每一次离开,它静静的再次飘远。
1月2晚上大概九点左右,还没来得及打量车站广场便在冷风的挟持下进了2号线等地铁。这是我最近一次的北京之行。
A 等待戈多。第一次走进往的时候我就喜欢上这里。由于它自由,你可以不动的坐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待上一天都不会有人打搅你。右侧的小商店里各式各样的笔和笔记本。左侧的酒架和衣服。散放着的书。成沓的插在墙上的卡片。玄色的墙板上颜色深浅字体不一的白色留言。以及穿过之后躲在背后人民文学出版社。有人坐在角落里默然无语,有人头对着头窃窃私语。那些被造成土黄色的笔记天职明在伪装着自己的年龄让人产生岁月的错觉,可我竟然没有对它产生一丝的厌恶。拿起一本来轻轻触摸,感觉纸张的糙感。第二次往的时候是在早上,没有客人,几个人在忙碌的收拾着东西。一个人站在空地里显得有些突兀和尴尬。我走累了,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B 走路。从王府井书店开始,没有辨别方向,一路前行,到美术馆东街。商务印书馆。一直到三联书店。钻到地下二层往找书。二层的楼梯上坐着散落着看书的人。在随笔和评论集中间徘徊。第一次看见查建英的《八十年代访谈录》,静静的坐着看了一会儿。整个硕大的空间里静谧无声。偶然翻书的声音扯破这样的宁静。紫色封面的《优雅的低于爱情》。叶倾城。最后空着手从书店走出来,看见一片明媚的阳光。继续前行。看着站牌和路牌想记住更多的名字。可他们竟然都像是吹过手边的风一样让我在某个瞬间有了触觉,接着消逝不见。到张自忠路。大佛寺的路口。右拐。前行,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前行。到北新桥。进等待戈多。出来看见雍和宫硕大的路牌,继续前行,当我开始闻见香的味道,我知道我已经走进。看见门口车位已满的牌子。以及四周与上香有关的商店。络绎不尽的人群带着自己的目的走进神庙。我站在门口,想象不出这座庙宇和我有太大的联系。到安定桥。累。坐在路边吸烟。看四周的站台。选一辆车往往奥体中心。
每一次走路都倔强的按照自己的方向感。没有迷失的恐惧。只要我还有双腿,我就能走到自己想往的地方。
C 北影厂。北影厂门口左右两侧期待导演召唤的人群们是风景。我趴在天桥上看着他们聚了散了被车接走了。他们从不同的公车上下来聚集在一起,说话吸烟喝水……脸色平静的等待。当我匆匆的途经,被人一把拽住,问想演戏么?摇摇头,已经到嘴边的话最后还是生生咽下往了。由于我想说我要拉屎。
我在那个小篮球场上耗费过很多时间。摇摇欲坠的篮筐,裂开口子的破旧篮板。冷风让我无处逃遁。我只能通过运动来保持自己的体温。那样我会知道自己是鲜活的,呼吸是顺畅的。那个摇摇欲坠的篮球架我不敢再高高的跳起来拉一把。我怕它掉在地上而我再没有用来打发时间的地方。
有人匆忙的途经。有人在北影小区那个叫马家清真馆的小饭馆里吹牛逼。那时候可能我正走在某一条不熟悉的路上打量着风景。
D 地铁。地铁和公交车上总有大批的人流。我站在他们中间面无表情。明亮的灯照着车厢。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平淡或怪异。耳朵里塞着的耳麦,手里的拿着的手机或PSP或报纸,背上背着的包。浓妆或素面。
有人用五音不全的歌声刺激了我麻痹的神经。人为的伤残来换取的同情让我们变得麻痹。当同情和怜悯遭遇诈骗,还有什么能使我们觉得热和?静静的扫过每一张冷静的脸,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在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心中的那一颤……
公交车上懒散的售票员,用简化了的北京话喊着每一站的名字。当电子报站器失灵,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着什么。站在车门边上努力的辨别的着车窗外擦过的风景。
在四惠倒地铁的时候,有人在车厢里拳脚相加。似乎就是为了车厢们打开的那一瞬间在摩肩相继的人群里能抢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座位。原本弯弯曲曲的队伍在车门打开的刹那变成一锅稠粥。他们不再需要风度翩翩和温良恭俭让。两个人在车厢里撕扯,司机匆忙的奔跑,调度员匆忙的奔跑,坚守岗位的保安在这一刻忽然销声匿迹。
E 愤怒。建国门1号线换2号线。随着人流走换成通道。“走边上那条道儿。”一个粗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扬起头看着这个站在一层台阶上和我对视的保安。曾经所谓的威严在这一刻忽然萎靡不振。“丫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在他惊愕的眼神里我静静爬上台阶,消失在拐角。
CBD。大看路站。“大爷,请问万达广场哪边走?”那个带红袖章的老头头也没回的伸手一指。倒过谢之后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