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美丽的
有人问德川家康:“杜鹃不啼,而要听它啼,有什么办法?”
德川家康的回答是:“等待它啼。”
是的,人生中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我们唯有等待!
从十一月初我们就在等待,不,是更早,早在岳麓山送别的清风里,早在武昌软座休息室的拥抱里,早在飞奔的动车穿越在大别山那崇山峻岭时,我们就在等待了,等待这一次的相聚时光。
一百个昼夜更替,夏秋冬的花开叶落,近百篇情书合集,还有因爱生恨因情困苦的泪纷飞,终于,终于,换来美丽的重逢。
不想细细描述这来之不易的重逢,只想说人间自有真情在,真情值得人生死相许。
展开浓郁的梅花图,那是你用了很多心思画了很久的作品,我看到了殷红到浓郁的梅花,也看到了浓郁的梅花后面你那更浓郁的心,你那是要满足我的择水而居梅花愿。
穿上热热的中筒袜,你一针一线绣成的爱语贴着我的腿,伴着热热的温度直进我的血液骨髓,我看到了那略显拙劣的针脚,更看到你那颗热热的心,你那是想热和我一辈子。
揣着《真情纪》,你一字一句一心血的文章重现了我们走过的爱途,那一幅幅妙趣横生的插图让我忍俊不止,我看到的哪里是文字和插图,那分明是你呼唤着的声音和跳动的心。
幸福的甜蜜还来不及细细品尝,别离的痛泪已经挂上腮边。
看着光阴筛过竹林悄然飞逝,看着我们的手隔着车窗相叠,看着你情目含泪不肯离往,我能做的只有坚强,我只想用微笑和你离别。
从此,我们又要开始等待。再次的重逢也许就在白雪皑皑的雾林,也许就在春花绽放的东湖,也许就在不久,也许远远无期……然而,不管怎样,我们唯有等待,等待更美的重逢,或者俗世尘中的相忘……
大仲马说过:“人类的全部聪明都包含在这两个词中:等待和希看……”
我们还能等待,所以我们还有希看。
我们心中有希看,所以我们必须等待。
假如等来的是永远的相逢,那所有的苦痛都会变成尽美的琥珀沉淀进我们记忆的长河,可是,假如,假如我们苦苦的等待换来的只能是相忘,情何以堪?还能等吗?还愿意等吗?
书中看来:在南美洲安第斯高原海拔4000多米人迹罕至的地方,生长着一种花,名叫普雅花。她的花期仅有两个月,花开之时极为美丽,花谢之时也是整个花株枯萎之时。
而为了这两个月的花期,普雅,要等100年。
用100年等待一次花开,等待两个月的美丽,值吗?
普雅无语,她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高原上,默默地用叶儿采集阳光的芳香,默默地用根儿汲取大地的养料,默默地努力营造自己的花事,默默地等待100年。
然而这是书中看来的,这是花,这是普雅花,人,有的时候,是比不上花的。
钱钟书说:“久坐槛生热,忘言意转深。明朝即长路,惜其此时心。”
等待的美就在这份忘言之中、惜此之时。
人生不会风平浪静,生活不会一帆风顺,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出现困境,这时候,唯有等待,也许在最深的尽看里,真的能够遇见最美丽的惊喜。我们的一生,实在就是这样,在等待中开始,在等待中结束。
纵是等的尽头唯红楼一梦,我,依然安心安然微笑迎风雨,静静地,静静地等待……
作者:燕随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