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正长,桃花正艳
虎年,本命年,开始得有点意思。正月初一,仲春十四。
穿着知己送的大红亵服大红裤子,披上自己预备的大红外衣,走在严冷的路上。
想起小时候家乡那一盆炭火,那忽然蹦出烫破了新裳袖子的火星。
知己于身于心,随行向前。谢谢你们为我预备的大红。红通通的我记着你们的话,要勇敢,要坚强,要有信念。
一步一步,东游西荡,每个脚印都踩在自己心上,还好,我知道我要往什么地方,我到现在还是一个会迷路的人,会绕圈圈,会走弯路,但终究还是能回到家。
想起往年12月,站在布里斯本市中心某个十字路口,烈日下迷惘的我,走错了路又退回来,走过的记忆是有的,只是不清楚也不连贯,零碎地记得一些店展,一些建筑,一个简短的街名,在到达目的地那一刻,我是那么欢喜,几乎雀跃。
我承认,我不聪明。记忆力不能说是好,只是敏感地记得很琐碎的别人记不得的小细节。我的选择性记忆也不见得灵光,不该记得的总是记忆深刻。
这些天我有说不出的委屈,真的很委屈。应了那句话,能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
年初三,看了春晚,看了新白,看了吉林台的Mr. Zhou Live show。我还是一个很爱看电视的人。一个很传统的人。看春晚,被王菲的《传奇》感动,从曲风到舞台背景,被小虎队感动,被小品感动。我还是一个易感的人。
还是第一次看Mr. Zhou Live show,很欣赏。敢言,精辟。
年岁的痕迹,深深浅浅,总有一些经典,把时光打个结,标志着开始,标志着闪闪发亮的那段流金岁月。比如春晚,比如张明敏的《中国心》和中山装,比如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和混血样子容貌,比如毛阿敏的垫肩套裙。比如新白。
固然我相信只有回不往,没有过不往。但我也一如既往地相信爱和永远。A Mei的歌,谁还记得是谁先说,永远地爱我。
那个曾说永远爱我的人,已不相信永远。可我还是执着。
热和的人说,以后别再傻了。可我知道,我聪明不起来。
04年我第一次在网络发表稚嫩的文,篇篇都是爱,自诩感情专家,实在我并不懂爱,也没有经历爱。只不过为赋新词强说爱。是的。小眉小眼小暧昧,也许是很多人心里的小回味。但所谓的好感和喜欢,在恋爱后的我看来,那么虚无荒唐。我很俗气地渴看爱情,渴看着我的悲喜能及时得到抚慰和分享,我喜欢我发信息说做了噩梦或心情沮丧,就接到哄人的电话,我还是一个沮丧时未几言的人,哪怕对着电话烦闷半天,我也相信我的确得到了安慰。我还是一个轻易哄的人。
我还是一个很笨的人,听到知己说他捧着一大把玫瑰等她时,还是哇一声羡慕,可我更喜欢手手相牵走过漫花遍野,由于我不会把花瓶里的花照顾好。
我还是一个很爱吃醋的人,小时候吃太多街边的酸萝卜,吃东西都喜欢蘸醋,姐姐说这么爱吃醋,长大会变成醋坛子。
老往的我后来总是用《红楼梦》里一句话安慰自己:淑女从来多抱怨,娇妻自古便含酸。唠叨抱怨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我是淑女我是淑女,醋意一来我就说我是娇滴滴酸溜溜的小妻子,那些“醋源”你们都不是都不是。哼哼哈哈。
仲春东风似剪刀。我没有感觉到东风,只感觉到北风像把大剪刀,把我的欢喜悲愁剪得参差不齐。
知己信息告诉我树发芽了,春天要来了。我想起小学语文课本上的句子,也看到了那派青绿枝芽的景象,于是我在心里埋下了一粒新希看,愿在新年里破土而出茁壮成长,最后亭亭玉立千载流芳。
我知道难免有失看,但我不尽看。失看一次,就当谢了朵花坏了个果,埋进土壤,贴着深根,它们会明白我的心意,化成滋养。
知己说我们都一样,渴慕知心爱人,彼此心照彼此体谅。多么艰难多么稀罕,但也无妨。
懂也过一生,不懂也过一生。
有时我真的很悲观。
农历新年倒数时,我独自雀跃,大喊新年快乐,外面的炮竹声轰轰地回应着我,我也很开心。
给日记开了个主题,猛虎细嗅蔷薇,我开始了盼看,我想我能勇猛一些,也想能细腻一些,想刚柔并济,想水滴石穿。
我总是很多盼看。我什么都没有变,也信誓旦旦要打造一个崭新的自己,新新的2010,新新的前方路。
红袖的看客很多,我一字一砖,从这个虎年开始,建筑自己的城堡。由于看客多,我选择这里,在匆匆过客里,潇洒走过。我也是客,我也是过。
这个仲春,晶莹剔透。看《感动中国》。有红衣红裤。在新年第一天,我也被祝福:情人节快乐。
2002年唱着“实在爱对了人,情人节天天都过”的梁静茹,在这个仲春,盘起头发披上嫁纱,看她婚礼的视频,我哭得天真烂漫,这是唯逐一场我想看的明星婚礼,热和过无数人的梁静茹,面对要照顾她一生的人连含泪说出的话语,都这样热热地感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