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儿时的家
这段日子儿,经常在床上翻来滚往,思绪乱的有点儿把不住。但是躲在被窝里,热热的;听着收音机,美妙的音符,熟悉的话语,或许收音机,就是某个时代的代号,没有视觉,阔别灯红酒绿。为什么说是躲呢?大了,仿佛又和小时候一样,害怕这害怕那,妈妈总是把我哄睡着了才离开,但是床垫上依然是那么的温顺。现在不会再有人哄我进睡了,任你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母亲离我真的远了。
听到中国之声播到昨天是腊八节,这个节日,那么的温馨,我竟然给忘了,在家的时候母亲总会做上满满的一大锅粥,因家里人不太喜欢吃稠食,母亲总是想着法让我们爱上喝粥,比如放些切碎了的花生米、豆瓣,说是养胃健脾的。值得琢磨的是我们一家四口只有我妈喜欢喝粥,像是从外婆那边儿宗族带来的。母亲为了家操碎了心,早起晚睡,起早贪黑地忙碌了着。在家上学那会儿,空闲下来的时候,看到母亲坐在庭院里的那棵冬青树下,因她喜欢养猫狗,就坐在那替它们挤虱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脸,但也有时候她也会对着猫狗发火。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母亲竟拿起木凳子向小狗砸往,顺势扔过往,触电般地把手收了回来。不过,母亲一直很喜欢养猫狗,记得外婆也喜欢,有时候自言自语地,像疼爱我一样地爱着这些动物。
我脑海里最早的一次记忆是父亲打了我,据说是由于我玩火柴烧了奶奶的被子,爸爸一气之下把我举起来扔了很远,那时的我还很小。至今那个被举起来的画面还印在我脑子里,每次,家长里短唠嗑的时候,隔壁的婶子总会挑开话题,问我是否记得儿时家里的光景,母亲为了父亲好,就向婶子使眼色。父亲心里也敞亮着,他晓得我记住了那时候的事情,说道那的时候,就推诿开来,从他的眼神里我明白,他那时候很年轻,做事比较冲动罢了。上次,回家的时候,母亲还和我惦念着,说是父亲由于那事一直懊恼着,或许,那是他一生中做的最悔恨的事。儿时,家里还算富足,父母更是想法满足我的想法。小的时候,很顽皮,不太爱学习,母亲就想了一个物质的吸引法,说是做了一道题,给五毛钱,学了一小时两块钱,到后来都升到五块了。不过,就这样,我的成绩飞速进步。每次,母亲和我唠叨的时候,说我不会理财都是由于小的时候惯的,父亲在这方面很少搭话,但他的心情很少在我眼前表现。记得,那是一个比往年都炎热的夏天,由于农村用电量比较大再加上村西头的变压器很小,一天都会停几次电,顽皮的我丝毫没有感觉到热,在外疯了半天,回来一身都是痱子,母亲总是很耐心的帮我擦痱子粉,那清新的味道至今我还记忆犹新。村头有很多麦草垛,堆得不是很高,几个小伙伴在上面滚来滚往,又是打,又是推,一下午的时光就在知了声中打发掉,西边的天空泛了几分红晕,火烧云越来越淡,像是潇洒的画家不小心将水杯打翻了,水顺着纸的印痕流了下来,渐渐的色彩淡了。
儿时的光景,记得未几,唯有些刻骨铭心的。上周和一个朋友在外面和奶茶的时候,她问我初恋是什么时候?我没好意思回答她。由于自己太早熟了。三年级的时候,似乎已有了懵懂的情结,班上的一个女孩,我们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往爬山,躺在碎石子上,闻着春天的花香,那味儿。可笑的是,在往的路上,正好碰着父母亲,他俩呆滞的眼神似乎暗示着欣喜与惊奇,似乎还有几分不安。现在看来,要是我的孩子这样的话,倒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从小到大,父母很少干涉我的那点事儿,只是往年的暑假,为了让我从感情的沼泽中早些摆脱出来,我和母亲吵了一暑假,甚至还动起了手,打打骂骂,我和母亲就像姐弟一样。我明白,母亲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吵架,那光景,似乎是天天的必修课,不吵心里就不踏实。只是,离开她身边已有一年了,不知道她老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上段时间军训的时候,深夜里,我们连指导员在草坪边叫我们唱母亲,那首歌。泛黄的灯光下,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斥着泪水,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回到宿舍的时候哽咽着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她开玩笑地说我以为又是要钱的讷。听到这句话,我愧疚了起来,但同时为她感到自豪,这么棒的儿子。
这些年,家里的变化太大了,物是人非,那栋宅子见证了我的童年也目睹了家里的一次次灾祸。在我上初一的时候,那是秋季,正值多雨,连阴了好几周。由于家里是做饲料生意的,父亲在给客户送料的时候,批着雨衣,唰唰的雨声,车正行着的时候,前面忽然有一个老人推着自行车横穿马路,父亲在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做出了人类最本能的决定,打转了方向盘,车驶进了路边的深沟了,几千斤的饲料砸在了他的身上。死亡之神差点锁走了他的性命,胸椎严重受伤,神经只差一点就断了,不幸中的万幸,父亲硬是撑了下来。渐渐的好了起来。那段康复的日子他变的急躁了很多,似乎变了个人。那个老人还死缠烂打的从我们家要了一笔钱,心里不是滋味,那段时间,家里的存款大把大把地往外拿。父亲的交友们在聊天的时候都抱怨着当初还不如把那人压死算了,大不了赔点钱。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拼死拼活地赚钱了,由于经历了那次大难之后,他明白了很多,在同行看来,他一直是个做生意的老手,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心里的苦,那领悟父亲也交给了我,让我学会淡然,淡泊名利,做个有良心的人。事实想起来,父亲做对了。所以,即使很少和父亲对话,但是我一直很尊敬他,由于他一值告诫我做人的道理,这次,他为我树了次典范——做个正直的人。
人家说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话说的很实在,由于住在村外,没多少邻居,所以,从小就养成了我这比较希奇的性格。不会打牌,不会麻将,这个玩意儿或许与遗传有关,母亲说他怎么也学不会,看不懂。我们这个家族在村里还是很大的,出了很多官员和德高者。听爷爷说,最早的是他爷爷的爷爷,是个清朝的红门师爷,我老家是从山东那边迁过来的,原因是家族落难,本是个大户人家,我老祖宗还健在的时候和我们说过,她父亲是个朝廷的大官,后来遭人陷害,就流落到了这里。她活了一百一十岁,这也是我名字的来源,五世其昌。这在家谱上都是有的。
我记得,小时候,庭院还不是很大,门前有一棵大杨树,旁边有个压井,爷爷在夏天的时候喜欢搂着我谁在树下,用黄麻编制的木床上,他总是帮我驱赶蚊虫,蒲扇往返的扇动,带来一丝凉爽,不过吗,深夜还是比较冷的,由于下了露水,早上起床的时候被子总是湿润的。爷爷现在像对我一样的对待我叔叔家的孩子,还是那样的庇护着,上次回家的时候看到那场景,都有种想哭的冲动,时间过的真快,爷爷那很是以我为豪,形象的比喻我是大猴,弟弟是小猴,要弟弟向我学习,懵懂的他或许和那时候的我一样,什么都不懂,只明白什么好吃,哪个好玩罢了。庭院东边,靠着墙角长着一棵大枣树,每年都会结的很多,像洗衣服用的那种大盆,可以装上满满一盆,亲邻朋友们散一些也就所剩无几了。现在那棵树和庭院里的冬青树都在父亲住院的那段时间被砍掉了。好怀念那两棵树,想着都美,那感觉,特真实,特安全。
家是变的冷了很多,母亲时常跟父亲说,在我和妹妹眼前,她不说,但我们心里都明白。上天和妹妹聊天我说你以后一定不能嫁到外地,二老需要我们的照顾,以后我会尽量抽空回家探看他们,要是实在没空的话,是需要你们的包容与体谅的。但无论怎么样,我不回家探看他们就是我的错,这不需要解释。二老为我们操了十几年,还将为我们操劳下往,辛劳了。什么也不说,我们知道。
儿时的童谣,儿时的玩具,二十的小伙伴们,都是那样顺着东风飘向了远处,连覆信都没有。我就那样一个人站在崖上空空地看着。
此时,又是中国之声播报的时间了,还是准时打开收音机钻到被窝里吧,由于我知道,母亲也很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