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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外…

作者: 雅歌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20 阅读: 在线投稿

刚刚下过一场雨。气势滂沱,饱满而恣意。当雨渐渐小下来时,那地面的烟还在升腾。升腾,升腾,以至无形。

我撑起一把伞。有淡淡舆图案,也许是花,也许是草,也许仅仅只是线条。伞打开时,我听到心的悸动,像一只小鹿等待奔跑。

漫不经心地走出家门。眼神迷离,看不清眼前的世界。积水从脚下漫过。细细的水珠从伞尖滴落。小镇的黄昏是一块刚刚清洗过的手帕,旧得泛白了,陈年往事一般,散发出蛊惑的味道。

来到街上,在路边立住。一对年轻的夫妻恰好经过。那可爱的男人撑着伞,已经全部倾斜。妻子幸福地微笑着,左手抚在微隆的肚子上,目视前方。女神一般坚定。

这是一个幸福的场景,却不知为何勾起我的伤心。眼睛很快湿润,***似地别过脸往,于是遇见了那个女孩。

她站在屋檐下。如我一样撑着一支花伞。伸直了双臂,把伞柄放在手心里往返揉搓,于是那伞下的雨,像花一样的四下绽放了。她仰起天真的脸注视,世界在身边消失。

我在街这边,她在街那边。她在逗雨,我在看她。整个人间,是红红的花伞转来转往。我和她之间,隔着重重的细雨帘,可我听到了她的心跳声。活泼泼,清亮着跳跃。那一刻,我的心死了。死在她突突的心跳声里。

进夜了。她终于不再玩。撑着伞,一转眼消失在屋子里。我又陷进了茫然无绪。打开眼睛太久,时光早已生锈。

回到家,晚饭也不吃,一头倒进被子里。

一***花海。远远地在前方招摇。一***静谧的粉红,渲染出夺目的光彩。我于是狂奔,朝那片诱人的光景扑往。

跌倒了,扑在湿润的大地上。嘴巴沾满了泥,头发凌乱,拖地的白色长裙被土壤浸湿,现出一圈一圈淡黄色的水迹,可是那片花海,呼唤地更热烈了。

爬起来,继续奔跑。赤着脚,大地冰冷。风呼呼从耳畔吹过,带来迷人的清香。仿佛没有太阳,没有天空,没有房屋,也没有人烟。

眼看着就要接近了,醉心地扑上往,依旧是冰冷的土地。那些触手可及的花朵,总也追不上。在n次扑空之后,终于双膝跪地,嚎啕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就醒了。

醒了,四周是全部的黑暗。依旧是一个人的床,连呼吸都孤单地***着,仔细听时,那呼吸似乎不是自己的。那些气味,一缕一缕的,游蛇一般,轻轻地缠绕,缠绕,最后变成一张网,罩着整个房间。无法摆脱的禁锢。

就这样睁着玄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寻找光明。周遭静阒,死一般肃然。白天那个逗雨的女孩,又来了。这一回,我看见白天不曾看见的她的眼睛,正傻傻地看着我,微怨着说,我不说话,我只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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