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出轨
我和他相遇,也许是上苍的安排。看到他的第一眼,也许故事就拉开了序幕。千里迢迢要不是命运的安排,我怎么会来到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学生。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等到大学的通知书。那段日子是家里最悲惨的日子,我不吃不喝天天在家发脾气,砸坏了东西不说,还用锋利的刀子割破的自己的动脉,当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妈妈把我送进了医院。从此给我找最好的补习班就成了家中的头等大事。
妈妈,爸爸,还有亲戚通过他们的关系,给我找了这所省内著名的学校F中学。他是这所学校里最有名的高中班主任秦一叫老师,我爸爸不知道给学校搞了多少赞助,终于感动了校长,把我安排到了他的班级。
校长把我带到教室里的时候,我傻眼了。教室里装的学生多的就像是超载的长途车,就差走道没坐人了。我环顾四周,没有一个空着的座位。我用祈求的目光看了看校长,校长明白了我的意思,让后勤的老师给我拿来了椅子和课桌。可是放哪儿呢?
秦老师很无奈的看了看校长,最后很不情愿的把我安排到了最里边走道的最后边,我刚坐下课本还没有从包里拿出来,他的课就开始了。
秦老师是数学老师,普通话不是太好,带有很浓确当地口音。他的课讲的很快,对我来说应该是超负荷接受。我到学校上课的第三天,秦老师搞摸底测验,我考的分数就别说了,名次是两个补习班的最后一名。成绩出来后,秦老师没有找我,直接找了校长。等我第二次来到校长室的时候,校长语重心长地说:“柳意涵,你这次是怎么回事呀?你爸爸可是说你学习不错的呀!怎么考得分数比你的年龄还小呢,这样可是不行的!”
实在我也很委屈,我的眼睛高度近视,在最后一个位子,又远有偏,而且秦老师的家乡音又浓,讲的又快,我总得有个适应过程吧!固然很委屈,但是我不敢当着校长的面说,怕将来秦老师给我小鞋穿,这样日子就更难挨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有一天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教室里忽然停电了。好在我们都预备了烛炬,很快教室里就灯火通明了。但是对于我来说要看清楚试卷上的小字就比较费劲了。到第二天交作业的时候,我成了唯逐一个没有完成秦老师作业的学生,也是他教学史上的奇迹。他的脸色说不上是青,是白还是绿,总之是颜色往返变换,非常丢脸。秦老师走到我跟前就说了不到一句话:“话吧,该怎么办?”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老师,我要求调座位。坐在这里对我不公平。这里离讲台又远,我眼睛又近视,现在是完不成作业,要是将来考不上大学谁负责。”
我的话一出,全班不管是低着头学习的,还是抬着头思考的,全都把目光转向了我,似乎我一下子成了超级明星,怎么会这样?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秦老师,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同学们都很期待秦老师的答案。似乎秦老师在讲解一道非常有争议的数学题。由于我这样特殊的同学以前他们也从来没有碰到过。秦老师很费力的咽了咽卡在喉咙里即将爆发的愤怒说:“调座位是吧,这样吧:月考的时候你只要前进十名,你坐什么位置随你自己挑选。行吧!”秦老师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讲课往了。
这一个月我克服的困难是凡人难以想象的,这个班级就我一个外来的学生,大伙看我的眼光就似乎我来自外星球,多长了根尾巴一样。这所学校离市区较远,每个星期只能洗一次澡。四周也没有大型的商场超市,买什么东西只能等到星期天。刚开始吃饭都是个题目,他们吃的饭以大米饭为主,炒得菜都是川味的,我一口都不敢吃。但是一日三餐都这样,总不能天天饿肚子吧!
这一月的时间,我交到了三个好朋友。饭菜也适应了。期间有两个顽皮的男同学要和我调换座位,说我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是特殊的象征。我告诉他们说:“我才不换呢,要是换了就说明我没有实力,要换也要等秦老师给我换。”
这段时间秦老师除了上课的时候偶然提问我一个题目,其余的时间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也懒得理他,就是走路时和他走个碰头我也装作没看见,该怎样还怎样。秦老师气的瞪我两眼就过往了,看来我俩的梁子是结下了。
月考的时候,数学是第二天的第一场,考前精神还好好的,等考试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我由于高烧晕倒了,直接就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当时监考老师叫来了秦老师,他把我背出了考场,直接用校长的车把我送到了他家。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清凉的点滴正一滴一滴流进我的血液,烧也明显的退了。床边的椅子上坐着忐忑不安的秦老师,脸上没有以往的严厉,更多的是关心和体贴。看我醒过来了,秦老师的爱人帮我送来了可口的饭菜。她的肚子高高耸起,看样子怎么也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看着两口子这样为我忙前忙后的,心里很过意不往。同时心里更担心这次的考试,我怕这种热和会变成狂风雨的前奏,让局面变得更不可收拾。
下午秦老师开车把我送回了学校。车上我一直想说几句感谢的话,但是看着他严厉的表情,把想说的话都吓的咽了回往,我和他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下午的考试进行的非常顺利,物理考了有史以来的最好成绩。这两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数学成绩,成绩公布的时候,吃惊的不是我一个人。我的分数是上次考试分数的三倍,名次前进了七十名,秦老师第一次笑着看了看我,说:“意涵这次进步不小,要是再努力一把,期末的时候进前五十题目不大。”这时我才发现原来秦老师也会笑,而且笑的时候是那样开心。
这次我的座位调到了第一排的最中间的位置,上课的时候可以近距的欣赏秦老师了。秦老师的鼓励让我有了学习数学的爱好,课下的时候有不会的题目也主动找秦老师往问,平时作业上的困难我也主动站起来讲,每次讲完了。秦老师眼里都是赞许的目光。
秦老师家固然离学校很近,但是晚上由于有晚自习,他很少回家。晚上下课了碰到困难也会往找秦老师请教。
有一次快十点半了,忽然碰到了一道试卷上的困难,情绪一激动就把时间给忘记了,拿上试卷就往了秦老师的单身宿舍,等我敲开门的时候,发现他预备好了甜点和咖啡正预备吃夜宵呢,看来雅兴让我给打搅了。但是秦老师很客气的让我进屋说:“意涵,这么晚了,你也饿了吧。我帮你预备一份,吃了再走。”说着,就帮我煮了咖啡,甜点也用小盘子装着送到了我的眼前。我坐下来,一边吃着甜点,一边品着咖啡。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