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场烟火的时间祭奠爱
我曾一直留连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震人心弦扣人心扉的动人爱情故事中。
我亦信童话。我想若是真心相爱,王子与公主是可以在一起的。
曾经我以为一旦爱了便会不顾一切、便会一辈子。只是我不曾想到所谓的一辈子也就是如此短暂。
如夏花一世的灿烂。那些在那个热和而寂寞的年代里缓缓滋生出的思念,无不在时刻敲击着那颗破碎不堪的心。疼痛的痕迹便一点点清楚。
如随着一路花开的山荆棘,妖艳而尽美。却如千针万刺洞穿我们的心扉。
刺眼的血映着悲伤的岁月,而字眼里依旧徜徉着的泪流成河早已麻痹了很多人的神经。
经年之后,当我再次看到夕阳尽头血染的远方以及你瘦弱孤寂的背影时,我已经不在心裂如撕了。
或许正如其所说:有些念念不忘的东西,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间隙中给淡漠了,随着流年无情的漂白,青春里属于我们的某些感动与伤痛也已模糊不清。
也许人生就是这么一个希奇的过程。陌路、相识、相恋、到伤害、最后终是逃不过一个陌生。
记得初识时,我们相识、我们微笑,却从不说话。
我穿过教学楼从你们班级楼道旁边走过。你只是低头玩弄着手机,孤立而忧伤。在人群中那么突兀的立着。
我看着你眉宇间那浓得化不开的忧伤我会心痛。彼时,我自私地以为自己是这世间最为忧伤的女子,见不得别人在我眼前皱眉。
于是,我只是想化开你的忧郁,让你笑的不再如此苍白无力。
只是你像一只安静的蜗牛一般,在身边铸起了坚强的堡垒,然后你躲在里面,不肯接受外界的一切。
我走不进你的世界,又如何能用自己微弱的气力来拯救你。你不在意我,自然也不会在意我无尽的付出,便也不会为了我的努力而快乐。
于你而言,我们都只是两个世界的人,被时代左右着,沿着命运之轮早已注定的轨迹循规蹈矩的前行。
你说:两条直线即便相交,终有一天亦会越离越远。只是那么一次命运相连的交错。爱了便会融合,不爱便会离散。所谓缘分,仅此而已。
面对彼此时,我们没有如预想般侃侃而谈。我们并肩而坐。那时的天气早已暮色四合。
和蓄的风轻佛。我们只是沉默着、微笑着。
你抬头看着操场上的另一端灯光璀璨的教学楼,然后把头深深埋进膝盖。
许久。
你对我说、下节课回往上课吧,别总是逃课。
我淡然的笑,然后摇摇头,我说我无所谓的。
你终于转头就那么肆意地看着我。背着灯光,我看不清你的表情。或许掺杂些许同情仰或心疼吧!
只是我未曾见。
你终究未能说服我。在听到我答应回班之后,你便先行离开了。我知道为了我,你耽误了1个小时与你那些狐朋狗友私混在一起的时间。
站在操场边沿的台阶上,看着你稍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心多少有些悲凉。
依稀记得那夜,风是那么凉,凉到了心扉,冻结了一份热情、一份期盼。
或许我们只适合做一对聊客。在虚拟的网络上我们自由而毫无拘束地诉说着彼此的心事。
我明白,于你,我可有可无。你只是在冰冷的键盘上敲下你冰冷的过往。或许你并不在乎对方是谁,亦不在乎对方是否在专心如倾听、如感受。你只是一味的发泄着自己不可言说的情绪。
我看着对话框里满满的血红的字迹,如一场冗长而可怕的梦靥。
我听着你和她之间美好的爱情,像每一对平凡的情侣般甜蜜而庸俗。我看着你们许下的天荒地老、不离不弃。我终于承认,你也不过是尘世间一个普通而世俗的人。
我总是微笑着说,祝福你们。用最坚强最伟大的哲学理论给你讲一些天真的别人口中所谓的大道理。只为告诉你,美好的东西得之不易,拥有了便要好好珍惜。
尽管彼时我的心硬生生的被什么撕扯的生疼。顺着全身的血脉散延每一个神经。
也只是一张网络的厚度,便将我们搁置了天涯天涯的间隔。所以,我看不见你的无奈与孤寂,你亦看不见我的悲沧与心疼。我们只是以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方式揣摩着对方届时的心境。而后,独自吊唁、独自感伤。
也许我从未爱过你。只是想念你。仅此而已。
正如歌曲《洛丽塔》中所描述的:或许从没有爱上他/只是爱上了童话/我把红舞鞋轻轻的丢下/不在乎了/
只是想念你。像在冷冬的夜晚依靠一灯烛火般的想念你。
由于你是有女朋友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比我优秀。优秀的让我无地自容。
她能给你的一切我都给不了。我又何谈爱你?那是毫无道理的。
所以,我从来不排斥她。就像一撮最普通的海草永远不会排斥鱼和水的融合一般。
我真心祝福你们。我也未曾想过要占据她在你心中一般重要的位置。
我知道,你的心本就不大,容不下太多的真情。我亦明白,自己极致的卑微。
我只是希看,你可以不那么悲伤。
上帝知道,我就是那么一个不自量力的疯孩子。总是天真地以为有些事只要努力了就会有收获。
我用我全部的气力往珍惜你。只为热和一颗异地孤城少年寂寞而空缺的心。
似乎就是那么傻。殊不知,你背离自己最初的人生轨迹远走他乡,也只是为伴她寂寥人生路。
可知,在感情眼前,谁又能置身事外、不为这世间烦琐杂事而扰了心绪?谁又可聪明如诸葛、舒适如渊明,撇开一切只为心灵的自由?
尽管我们都明白,这淡薄而深切的感情是与爱情无关的。
是的。与爱情无关。它就那么细邃而深沉的掩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缝隙中。只有在夜半漆黑最清冷的夜晚开释出异样的光来。
它远超越于爱情,亦远不及友情。朋友们总是用黠黟地眼神看着我们然后坏坏的笑着。他们说、你们的关系太暧昧。
我们暧昧?我从不曾这样以为。我把我们纠结错乱的关系简单而系统化的回结为一个清澈的词语,名曰为“知己”。我感觉那真是太适合不过了。
我们在这个娇情柔软的年代里,肆无忌惮的暧昧着,我们做着一切朋友和情侣都不能做的种种事情。
但所谓知己,便只是存在于友情与爱情之间的。我们只能停留在这个被束缚被禁锢的狭小区域里。我们不属于朋友、我们亦不是情侣。我们要么相离,但决不会相爱。这也是不可违反的驳论。
人生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无奈,这便是我们的悲哀。或者说这是我一个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