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娟子
下午三点以后的太阳显得还是那么炙热,我坐在湖边的一棵梧桐树下乘树影,我家女婿和我打个招呼从我身边走过往。他不时的回头看看我,停下脚步,又朝我的方向走来,似乎有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往,有话又不想说,不想说又要说,往返的度步,最后开口说:“妈!娟子姨往世了,是姨夫给我打电话说的,刚刚往世。”
我听了很难过,也早已预料到了有今天,由于我昨天晚间在医院陪护了她一宿,我已发现她的生命已到了尽头,这是我心里早有预备了,不过觉得对于她的年龄走得似乎似乎有点早些呢?她56岁。
固然说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但听说她病故,从情感深处我还是接受不了。娟子住院期间,我往返于医院数次,每次往了,我心情都是沉沉的,尽管如此,在她眼前表现的尽量乐观一些,以表示给她一些安慰。
一次,我又往医院探看,娟子拉我手,拍拍床边,让我在她身边坐下,她牵起无血色的嘴唇颤颤的说:“我再等几日就要出院了,等我出院上你家往住一段时间。”我没有作答,是松开她的手,跑出病房偷偷流泪,心里在说:娟子啊!你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啊?肝癌哪有几个好的啊?你怎么可能出院呢?希看你能出院,可惜啊!那是幻想。
我像哄小孩似的:“娟子,你想吃啥?姐姐给你做,一定满足你。”她寻思了一会儿:“姐姐啊!你给我洗洗头吧。”我打来水,挪动她的身子,在床边划过弧形,把她的头探出床边,算是完成了她的心愿。我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与她近间隔接触,再没机会了!
住院期间,她以稀粥为主食,我刻意买来十三种杂粮,为她熬粥,把米汤熬的粘稠壮,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她也微微点头,表示谢意。我呆呆的想,这样的日子再也维持未几日,娟子,你还能坚持多久?
7月9日晚,我在医院护理她一宿,我唯一能做到的给她胳膊推拿、伸展筋骨,病痛的折磨使她头发凌乱不堪,我为她不断的捋顺,她太累了,我坐在她身边不愿离开,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我心如刀绞:“娟子,你等我,我回家换换衣服,明天我还陪伴你。”她似乎听明白了我的话,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离开了医院,一路,我为她祈祷:“娟子,你一定等我。”
10日的下午,热得我心烦,坐在湖边梧桐树下乘树影,当然心事重重。听到我家女婿说他娟子姨往世,我很难过,早知道她走的那么匆忙,我会一直守在她身边,但为时已晚。我参加了她的葬礼,与我同行者指指娟子的遗像对我说:“你看娟子看着你笑呢。”我不愿重视她的遗像,只是用眼的余光扫一眼,我的眼泪又来了……
娟子是我的好朋友,是在八年前熟悉的。
那一年,我外孙五个月大,女儿在家休产假,单位又催促女儿上班,我又没有退休,经同事先容,找一个保姆帮着带外孙吧,左筛右选,终极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人选,这人就是她——娟子。从此我熟悉了她。
娟子病之前身体一向很好,不管走哪里,我们都是手牵手。逛超市、菜市场形影不离。又牵手游走在大山里,体验东风的和顺,夏阳的炽烈,秋风的醇厚,冬霜的清冽。在雪地里,孩子般玩耍的样子,将永远埋躲在记忆最深处!
今天我起床很早,爬山依然,我又想了她——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