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
杨,你相信么?这世上有两种人,即使初初相遇时并没有交集,但在多年之后,淌过漫漫光阴长河,也终会相知并在一起。
按照解释来说,这叫缘份。然而,我更想理解为必然,两个气场契合心意相通的人,不管中间阻隔了什么,绕过往后,便终会在一起。所谓缘份,不过是借来遮掩的幌子罢了。
那么,你与姐,便是这样相遇而后才相知的桥段吧?我并非你们过命交情的见证人,只能从姐的描述里拼凑还原零碎的画面。
我能理解姐在山顶被你拥进怀中那一刻的不真实感,仿若身在梦中。她是多么寂寞又骄傲的女子,纵使欢喜一个人,却尽不会先表露分毫,惟恐先说便失了自己自矜的城池。她肯定是没想到,自己当年欣赏却因自己的自持与矜骄一直保持间隔远观心虽有余响口却不能出声的人。亦原来,也是同等欢喜欣赏着自己。这样心意相通巨大的幸福感冲袭来,怎么能不把人击晕?怎生能让人感觉真实?噢,我是在做梦么?我一定是在梦中,一定是。可是,为什么梦里的人那么真实?我们拥抱的温度还停留在衣畔,她拉着我的手还那么热和,她就在我旁边声声唤着:娇娇,娇娇。我眼泪不停地落下来,只能用力应着:嗯,嗯,我在,我在。
大抵便是这样的吧。
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再也抵不过原来你欢喜的那个人,在你欢喜TA的同时也在欢喜着你。有这样心绪的两个人,纵然一开始因自持而并不靠近,但一朝心思敞开,便能以命相交。只由于,除了她,这世上,便再没有与我气场这样丝丝契合的人了。而杨你,便是与姐气场丝丝契合的人。
有女子唱到,再不相爱就老了。所以,既然碰到了,我们怎能不相爱?你跟姐,又怎么能不相爱?
杨。杨。我在纸上用力划着你的名字,想象你该是拥有怎样风姿的女子,才能得姐如此欢喜以致怀疑不真实而声声落泪。
应是带有江湖气的女子吧?坦率开朗,没有平常小儿女的摇摆作态,始终是大碗饮酒大块吃肉的英气。惟有这样性子的你,才能让姐满心欢喜。你是光啊,是姐倾城的光,予她热和予她气力。
姐身边玩弄小情小调的人太多,不是说这样不好,但一群都内心寂然的人聚在一起,怎么的都会如六七月梅雨那般令人心闷与厌烦吧?明明就该是天气晴好阳光明媚的季节,却偏要煞风景的阴雨连天,想来都令人生生着恼。
所以,出现的你,被姐满口夸赞不住感激诉说欢喜的杨你,应该是拥有最阳光的天性,始终明朗热和如艳阳的那类人。
杨,我也喜欢拥有这样风姿的你。
姐在帖子里说:我的杨说,假若我们有缘。即使绕了很大的圈子也还是会回到对方身边。
所以我固执的认定你叫杨说,这只是我一个人认定的对未曾谋面的你的新名字。古语里,“说”通“悦”,与子成说,与子成悦。
姐叫娇娇,亦是周倩。娇、倩。都是多么美好又骄傲的字词。你是知道的,姐从小体弱多病,少时亦尝过颠沛流离,但她是被捧在手心里如公主般骄傲成长的女子。娇、骄。对她形容,恰如其分。可是,高高的王座,多么寂寞。姐实在是睡美人啊,她睡在那片寂寞又妖娆的花田里,桃金娘漫无目的地灼灼盛开。王子经过,吻醒了公主,抱起了公主,带回城堡。而公主心里那朵寂寞生长的桃金娘,他却不懂。
心花灼灼,灿若彤霞。却没有赏花的人,是多么令人伤悲的事。
还好,你来了。还好,杨你来了。姐说,你是上帝赐予她的礼物。你便是姐的赏花人,桃金娘的花心,亦只有你能接近触碰。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并不只是发生在恋人之间的事。
杨。杨。时光尚在,岁月也依然静好,你与姐做一对老同,要这样天荒地老的爱下往。再不相爱就老了。我怕来不及,来不及啊。
杨。杨。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