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来
远远的声音传过来,隐隐能辨,一乘花轿起起落落,桃花遁进东风里,作了隐居的小妇人。
莲花懒意丛丛,横竖也是卧着。待润雨经过,涟漪就要开了。除了蛙叫,还期盼着风满楼,月如钩,情回西窗。
我有一枝蔷薇,就住在枕边的书中。随卷送香,长伴左右。我经常闻声它窃窃地笑,说这天很快就来了,这热的天。
希看。
我挑开湿润的帘子,发现春天的确还细细索索地站在门外,它被我吓坏了,肃然收起偷听的耳朵,呼啦啦地,飞了。
易安居士?嗯。弯月下的旧词缓缓流淌。趁着月朗星稀探究芭蕉的绿,推敲樱桃的伤,小心翼翼斟酌,满盘棋子为何乱了方寸。
好时光,真是饮酒不醉的好时光。
那些花们,还想在春天歇着么。那些躲在阴凉处的绿们,流汗了,潮热了,不好意思地笑了。
与阳光邂逅。逐日念想一遍它的名字:是的,阳光。它在屋檐上由东到西,交织如梭,就像拉开了我的金丝线。
我很呆。像我这样在阳光中心东游西荡又情肯被它刺伤的人,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