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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在老屋的幸福

作者: 一任秋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27 阅读: 在线投稿
  老屋,坐落在一处亘古的宝地上。紧邻黄鹤楼故址,蜿蜒的蛇山由此温柔的伸展向城市的远方。浩气滚滚的长江水从老屋前静静地载走一代代老屋人的少年梦想、中年追求和老年遗憾。

  长江大桥大气而端庄的屹立在水两方,桥头下的桥洞里总是有游人驻足神往那低吟的江水;桥上面偶然还会有为爱撕裂的、为情痛苦的、为生存尽看的壮者越栏而下,尽生死往。那逝者的血水在水泥地面上一个个冰冷的方格里静静地、慢慢的徘徊着、流淌者,向人们无声的述说着他(她)的故事。一场雨水把血水冲淡了好多,又一场雨水,再一场雨水从洗净的水泥方格中永远的永远的带走了他(她)的故事。

  沿江的公路时不时换掉过期的路灯,一代人的光明永远被另一代人的光明替换着,不断前行。老屋门前几十颗高大的梧桐树怀拥着一片绿地花坛,那是一代代居民们纳凉栖息的至爱地方。假如还记得,那里芳香的土壤里,应该还蕴含着桐色的纳凉竹床沁进的沉香。

  很多年没有回老屋了,由于屋实在老得不宜居住,我们逃离了这个地方,在这座城市里流浪。

  今天推开老屋吱呀的大门,方才觉得那些走过的岁月原来真的是艳阳春光。

  曾记得,当看到我的孩子快出生了,后院的张妈妈找来了房管所的泥匠,拆掉了我们两家中间糊满报纸的两个木门,砌上了砖墙。原来是她怕婴儿的哭声扰乱了她的神经。不过对我们这对年轻夫妇来说,这确实是件天大的好事,假如是我们往求房管所,他们是决不会出此开支的。

  年轻人黎明的梦境总是难于醒来,悠悠深巷里由远而近的垃圾车呼唤市民出渣的铃声总是感觉在呼喊着别家的媳妇后生。当慌慌张张抱着孩子出门上班的时候,一眼瞥见窗子下的垃圾盆早已被邻居张爷爷倒尽,地也扫的干干净净了。一丝愧疚由眼角流向丈夫,互相吐个舌头做个鬼脸嬉笑着往赶公车。对张爷爷的感激至今不忘,假如不是张爷爷帮忙,垃圾天天只有一次时间可以由垃圾车收走,而且那个年月还没有用垃圾袋的习惯。

  和丈夫一起长大的玩伴们天天都会在一起打趣。一个大门进来,前后两进院住着十来家人家,彼此几代人的交往,固然恩恩怨怨,但也亲亲依依。当孩子出生从医院回家的那天,哥们几个在大门外等着车到了(那时还没有家家电话,更别谈人人手机),噼噼啪啪炸响了鞭。庆贺生了个儿子,兄弟们就都对弟妹树起了大拇指,真让人忍俊不住,要啐这几个俗人。

  家中没有老人,带着孩子“跑月票”,风里来雨里往,经常手忙脚乱。我们经常一进大门,就把冬天浑身冻得冰冷的孩子往邻居付奶奶的被窝里一塞;若是夏天,隔壁丽华姐姐就在前院直接给孩子洗澡了。彼此关照邻里情深,幸福绵长。

  只要在家,成天里都可以听到丽华姐姐、大毛哥、付太婆、肖爹爹、泽平姐、寿亭哥、骆医生、刘老师、张爷爷、张奶奶、老熊、龙泉哥、小夏姐、希武、阳子……一院子的笑声、呼喊、打趣和调侃。玩闹中生活,平凡日子里彼此亲热的关怀声犹在耳畔。

  美好的事物终究是短暂的。逝往的已经成了回忆。

  从那么一天开始,放大了的“钱”子开始隔离人的间隔。我们这个曾经温馨的院落也没逃过此劫。院子都被瓜分了,是在吵骂声中进行的。我们的小家地理不占上风,夫妻二人更不具备商品社会市场经济的人的劣根性,终极我们只有选择了逃离。这一逃就是十几年,流浪在自己的城市里。本日回来探看老屋,几个老邻居相见,方知岁月带走了太多的故人,丽华姐姐、寿亭哥、龙泉哥、老熊、刘老师、张爷爷、张奶奶,还有我的至亲亲人。他们多数走得的太年轻了。

  我的心灵在颤抖!老屋依旧,可幸福已然不再。心灵滂沱的泪水滚进了那变了样的两进院落,汩汩在曾经洒满欢笑的台阶上。

  一处亘古的宝地上一座百年老屋,爱就在那个春天里滑过。

  你们的微笑在夕阳的落晖里隐进了绵延的蛇山山脉。说不清那个辛劳的岁月哪里好,只知道在这个老屋里遗失的是永远替换不了的幸福!

  美景隐孤独,寂寞赠路人。“天鹅飞往鸟不回,回峰山中我独醉”。无奈的遗失,老屋里曾经的幸福!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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