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漫笔之霜严冷月
文/黄振
细看众人,来往匆匆,只为了那名利两个再简单不过的东西。人在匆忙中,又有谁与之相顾?想起来很伤感,不知本日我是远还是近。匆忙中,你肯留意我的心事吗?
外面的风很大很急,敲打着我的窗,追踪着冷树和那轮明月。今夜从外面回来,抬头看看天气,正值十月下旬,月很明很亮,渐渐有些缺了,上面的月桂树和那个扶着月桂树的悔恨的身影隐约可见。翻竖着衣领,在路灯与路灯之间把自己的身影拉长又缩短,渐溶进昏黄的灯光下。
心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也许是心事太多,一时竟会什么也想不起来。都已是冷露之后了,风是那么阴冷阴冷的。走到哪里,看到那如霜如雪的月光地和四周一片荒凉的梧桐树影,心无故地荒凉起来,觉察到正逐渐升起的天冷地冻的冷寂。而这时候,仍听不见什么,甚至心中那几声塞外的箫管和叮当的马蹄。没有路人和我走在一起。这路上,竟连一个匆匆错肩而过的陌生人也没有,只有落叶和脚步声牢牢追随着我。那一刻,心中竟如此坦然,甚至不害怕任何一种伤害,似乎生死已在度外。
而现在,此刻,我正平安地坐在这里,握一支笔,不知所云地写着什么。
想想也是,人世间很多事情实在都不必顾虑太多。只要活着,不管事情如何的好,又如何的不好,总会过下往的,又何必计较得太多呢?你瞧,我这一路不也在风冷和冷寂中吗?现在不亦已到了热和的家中,品着我的清茶吗?很多事情不必多想,上苍会替我们安排好的,人的一生,须看得开些,有什么事情一直不顺着你的心呢?
己巳年秋;于清心斋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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