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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远的亲情

作者: 鄱阳湖的风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26 阅读: 在线投稿
  文\李文旺

  阔别老家工作,老家总是我心中最美的梦。

  二十多年前,从工作的地方回到老家,和乡亲们见面时那种温馨,至今还经常萦绕在我的心间。还没等我踏进家门,所有的亲戚几乎一下子围拢过来。究竟,我是这个村第一个离家四百里工作的人,究竟,我是村里第一个在县级城市工作的人。我固然由于刚参加工作,经常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慰劳前来问候的乡亲们,我经常为此很是内疚。可是,乡亲们根本不在乎这个,在他们看来,大家能够聚在一起聊聊天、叙叙亲情就已经很好了,能够听我讲讲城里的事也是很满足的事,就像当年听我讲北京城里的故事一样。

  这些人中,对我的称呼五花八门。年长的直呼我为“文旺”,年纪不大的叫我“文旺弟”,再年轻些的叫我为“文旺哥”,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固然每次只能吃上一两块我买的糖果,可是,叫起叔叔来却十分甜,连我那些不太见面的堂侄子也会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文旺叔”,那份亲情,那份天伦之乐,是我莫大的享受。

  可是,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往了,这份亲情似乎渐渐地离我远往了。

  随着岁月的更迭,叫我为“文旺”的长辈们一个个往了另一个世界了,和我作了永久的分别。那些叫我为“文旺哥”的人也渐渐成为中年人了,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不要说我一年一回家,就是三五年一回家,他们也会由于事情多而抽不出身来看我。那些我的弟弟妹妹或者晚辈们,也大多已经成人,不是嫁出村外就是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他们也难得到我祖居的堂屋里来看我。于是,回家的热情渐减,由于我觉得那浓浓的亲情在渐渐远往。我经常以满腔的热情回老家,却经常以不甚热烈的场景收场。这时我才想起人们都是很现实的。

  是啊,固然我在外奋斗了二十多年,可是,一没有显赫的官位,二没有宝马香车,也没有太多的财富以制造衣锦还乡的氛围,人们还有必要一个劲的和你套近乎吗?固然他们早就听说过我在文学上有些收获,可是,这些与乡亲们有何干系?他们是要吃人间烟火的,我很理解他们。他们经常亲近那些享有权柄的人————那是能给他们经济或政治上撑腰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向小康迈进的人。

  近年来,随着母亲的故往,我回老家也渐渐少了。一般是三年回老家两次。这时,在老家的场景就更为寂寥。经常是大哥打开老家那扇尘封多时的大门,和我一阵聊。我理解大哥,叫他有事往忙。于是,我几次在厅堂里一坐就是五六分钟没人来,除了我和父亲再也没有别人,这偌大的厅堂显得空荡荡的。终于有人来了,来的也是那些怯生生的孩子。我以为,这些孩子也许会对我这个西装革履,体重一百公斤的大个子露出一些恭敬。可是没有,不但没有,他们倒反客为主了,问我是哪里人?难道我不是村里人了,难道一千多年前贺知章的感叹又要重演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可是,我和故事里的作者比起来不禁汗颜。贺知章是多大的官啊,他是衣锦还乡啊,他就算是很低调的回家,那也是微服出行啊。我呢?除了一些文章,自豪的事情未几啊!

  “卖鱼咯!”听门外有人叫卖,我和父亲走出门买了几斤鱼。没想到,卖鱼的桂花婶竟然隔膜地说了声谢谢。我真的很无奈。是她给我鱼啊!我不过是花了几个身外之物,她却要谢谢我。我记得小时候,桂花婶和我经常开玩笑。我十三岁,刚参加集体劳动,桂花婶和一些刚过门的李家媳妇们,也许是看我胖乎乎的,竟然嬉笑着要扒下我的裤子。桂花婶婶是远亲,裤子当然是不可能扒下的。别说是我这个家庭在村里是个大家族,就算不是这样,村里也没有出现过扒下裤子的事情,一律是疯闹。一转眼,桂花婶竟然会这么客套。受人感谢尽管是好事,可是,我觉得这种感谢使亲情大为疏远,为此,我心里感到不是滋味。

  只好离往,亲情渐远了啊,不走也实在不是滋味,不太安闲啊。亲情,渐远,我心里的感觉有些苦。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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