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那逝往的孩提年代冬日野趣
时间差未几进进深冬了,今年深圳还是热洋洋的。几次冷空气也终究止步于岭南脚下。想起那往昔的孩提年代,不禁怦然心动。在记忆细胞中往寻找那山野冬日乐趣,依然历历在目。
捕小鸟是孩提时代最为快乐的爱好之一。冬季晚稻收割后,田野一片空荡荡的。此时,有一种叫青菜子的鸟最喜欢在田梗下或蔬菜地里觅食,我们织好三角形的网罩,扦在田梗下或蔬菜地里,两边用石或泥块压紧,另一边张开口子,以待小鸟钻进往。完成这些动作后,我们就静静地走到小鸟后面隐躲起来,顺着小鸟走的方向,时不时吹着口哨把小鸟往三角形的口子里赶,待到看见小鸟钻进三角形的网罩,我们就飞地起身跑往。此时,小鸟受惊腾飞往网罩上撞,即使四处张扑,也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待擒了。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利用其他工具抓捕。多是用买来的鼠夹,也用自己动手编织的竹夹,诱饵则是蟋蟀或土丘子(当地称谓,冬天往地里钻的小动物)。有一次我用鼠夹抓获一只斑鸠,斑鸠力气很大,竟然摆脱鼠夹,我到现场,发现它傻呆站在那里,估计是打昏了,乖乖被擒。那时也有一种新方法,用几块火砖和削好的几支小小的扁竹块,支撑起来,用熟番薯做诱饵,专门捕捉头上长有一小白块毛的白头婆(当地称谓,或许就是白头翁)。白头婆多以树上果实为食,特别是喜吃苦楝树果实。果实掉落地后,小鸟也飞下地里觅食。只要小鸟贪吃熟番薯碰到竹块,砖头立马就会砸到小鸟,小鸟气力小,也就转动不得了,真是鸟为食亡。这种方法当时传到我们村庄时,是另一群小伙先把握的,他们不肯传授给我们,堂兄叫我往破解,结果我偷偷往观察一会,很快就破解了。以后用此种方法捕鸟,收获甚丰。每到中午一放学,饭也顾不上吃,就先往看看有否捕到小鸟,有时运气好,一个中午就可捕捉一、二十个。
抓鱼也是很快乐的事儿。冬天沟渠水少,轻易作坡拦截来水,我们用戽斗或洗脸盒把水戽干,然后到处往摸鱼,或用手插进沟渠的坑坑洞洞。有时一摸,一整个洞都是鱼儿,多是塘虱。如此多鱼,欢天喜地。有时一不小心就被塘虱的角刺伤手指流血,很是疼痛。更有甚者,有时会不由自主惊叫起来,原来是摸到泥蛇了。这种泥蛇,毒素不高,即使被咬最多也略为红肿。固然严冷,但乐趣所在,早把严冷置之脑后。还有,就是抓泥鳅。冬天泥鳅也是往土壤深处钻,以待冬眠。收割水稻后,我们在稍为湿润的浇灌小沟上,用手插进泥巴用力一翻,往往就有泥鳅露出来,蹦蹦跳跳。泥鳅很滑,一抓又溜走了,有时要三番五次才能把它抓进桶里呢!
想起烤红薯也令我们念念不忘。冬天,我们多在旱地用泥块垒起或在旱地挖个窑洞的样子容貌,拾来柴火,将土壤烧至通红通红的,然后把红薯均匀放进往,迅速用土壤封起来,待慢慢冷却后,我们再起窑将红薯拿出来,香喷喷的。
说到钻稻草玩游戏,那也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另类至爱。冬季收割稻草后,大人们要把稻草挑到一起,集中起来搭秆棚(即是牛棚,让牛过冬的),这时,稻草堆得高高,我们几个小孩就象隧道战那样,钻出一条条坑道,捉起迷躲来,既可取热,又有乐趣,每每玩到进夜,家人叫吃饭了,我们才依依不舍回家……
要说孩提年代的冬日山野情趣可多啦,还有捅马蜂窝、锄地蜂、捉田鸡、摸田螺等。现在的小孩,特别是城市的小孩,谅想再也找不到那冬日的野趣了。整天几乎被电视或电脑控制了。要不,也被抓往补美术、书法,或舞蹈或英语等什么课程了。唉,或许时代不同,现在孩提少却了童真乐趣,多了世故和忙碌,心累啊!